三國志的意義與價值
導語:《三國志》是由西晉史學家陳壽所著,記載中國三國時期的斷代史,同時也是二十四史中評價最高的“前四史”之一。下面是語文迷小編收集整理的關(guān)于《三國志》的內(nèi)容介紹,歡迎大家閱讀參考!
唐朝房玄齡等奉詔撰寫的《晉書·陳壽傳》,在承認陳壽“善敘事,有良史之才”的同時,又認為陳壽因為私仇而在書中有所表現(xiàn)。說“丁儀、丁廙有盛名于魏,壽謂其子曰:可覓千斛米見與,當為尊公作佳傳。丁不與之,竟不為立傳。壽父為馬謖參軍,謖為諸葛亮所誅,壽父亦坐被髡,諸葛瞻又輕壽。壽為亮立傳,謂亮將略非長,無應(yīng)敵之才;言瞻惟工書,名過其實。議者以此少之。”
《晉書·陳壽傳》關(guān)于陳壽索米的這條史料,只有少數(shù)幾位史學家如北周的柳虬、唐朝的劉知幾等相信,而多數(shù)的史學家則認為這條史料不合事實,是假的。清朝的潘眉在《三國志考證》中指出:“丁儀、丁廙,官不過右刺奸掾及黃門侍郎,外無摧鋒接刃之功,內(nèi)無升堂廟勝之效,黨于陳思王,冀搖冢嗣,啟釁骨肉,事既不成,刑戮隨之,斯實魏朝罪人,不得立傳明矣!稌x書》謂索米不得不為立傳,此最無識之言。”趙翼在《廿二史札記》中也指出:《晉書》謂“壽父為馬謖參軍,謖為諸葛亮所誅,壽父被髡,故壽為《亮傳》,謂將略非所長。此真無識之論也。亮之不可及處,原不必以用兵見長。觀壽校訂《諸葛集》,表言亮科教嚴明,賞罰必信,無惡不懲,無善不顯,至于吏不容奸,人懷自勵。至今梁、益之民,雖《甘棠》之詠召公,鄭人之歌子產(chǎn),無以過也。又《亮傳》后評曰:亮之為治也,開誠心,布公道,善無微而不賞,惡無纖而不貶。終于邦域之內(nèi),咸畏而愛之,刑政雖峻而無惡怨者,以其用心平而勸戒明也。其頌孔明可謂獨見其大矣。”由此可見,《晉書》貶陳壽之說,實為不實之詞,不可盡信。
《四庫全書總目提要·三國志》說過一些公道話:“以理而論,(陳)壽之謬萬萬無詞;以勢而論,則鑿齒帝漢順而易,壽欲帝漢逆而難。蓋鑿齒時晉已南渡,其事有類乎蜀,為偏安者爭正統(tǒng),此孚于當代之論者也;壽則身為晉武之臣,而晉武承魏之統(tǒng),偽魏是偽晉矣。其能行于當代哉!此猶宋太祖篡立近于魏而北漢、南唐亦近于蜀,故北宋諸儒皆有避而不偽魏;高宗以后,偏安江左近于蜀,而中原魏地全入于金,故南宋諸儒乃紛紛起而帝蜀。此皆當論其世,未可以一格繩也。”看來,從東晉習鑿齒以來掀起的正統(tǒng)之爭,無不具有現(xiàn)實的目的和為當代政權(quán)服務(wù)的用心,知人論世,知世論史是至關(guān)要緊的,沒有永恒不變的正偽標的。
陳壽受后人批評的另一弊病是書中時有曲筆,多所回護。劉知幾在《史通·直書篇》說“當宜、景開基之始,曹、馬構(gòu)紛之際,或列營渭曲,見屈武侯,或發(fā)仗云臺,取傷成濟,陳壽、王隱咸杜其口而無言。”批評陳壽和王隱在修史時對當權(quán)人物曹操、司馬懿為之回護。在《三國志·魏書》中確實沒有看到劉知幾所論的內(nèi)容,對此,清人趙翼在《廿二史札記》卷六中“三國志多回護”寫到:《春秋》書天王狩于河陽,不言晉侯所召,而以為天子巡狩,既已開掩護之法,然此物為尊者諱也。至于孩父之事,則大書以正之,如許止、趙盾之類,皆一字不肯假借,所以垂誠,義至嚴也。自陳壽作《魏本紀》多所回護,凡兩朝革易之際,進爵封國,賜劍履,加九錫,以及禪位,有詔有策,竟成一定書法。以后宋、齊、梁、陳諸書悉奉為成式,直以為作史之法固應(yīng)如是。然壽回護過甚之處,究有未安者。
最為嚴重的曲筆是高貴鄉(xiāng)公被殺之事,據(jù)《漢晉春秋》、《魏氏春秋》以及《世語》、《魏末傳》所載是高貴鄉(xiāng)公曹髦與司馬昭沖突,趙翼感嘆道:“本紀如此,又無列傳散見其事,此尤曲筆之甚者矣,然此猶曰身仕于晉,不敢不為晉諱也。至曹魏則隔朝之事,何必亦為之諱。”趙翼的責難,尖銳深刻,例證還多,余如曹操征陶謙時濫殺無辜,記曹魏對蜀之戰(zhàn)“專以諱敗夸勝為得體”,最后,趙翼認為陳壽不僅牽涉到當權(quán)統(tǒng)治者的本紀多回護,而列傳中也多所諱。這樣的回護曲筆,不竟讓趙翼困惑不解:“豈壽以作史之法必應(yīng)如是,回護耶?抑壽所據(jù)各國之原史本已諱而不書,遂仍其舊,而不復訂正耶?”
趙翼也為陳壽的曲筆作了歷史考辯,指出:“蓋壽修書在晉時,故于魏、晉革易之處,不得不多所回護。而魏之承漢,與晉之承魏,一也。既欲為晉回護,不得不先為魏回護……,當然,也有可能是陳壽所參考的魏、晉資料原來就是這樣記載,陳壽未作訂正,也不敢妄加篡改的。為陳所處的特定歷史環(huán)境,處于改朝換代之際修史者顧忌更多的'實際背景,是可以理解的。
毋庸置疑,修史貴真實,不虛美,不隱惡應(yīng)是史家必須恪守的準則,曲筆是不足為訓的。應(yīng)當看到,陳壽除了涉及魏晉易代的敏感問題與當權(quán)人物之外,其敘寫仍屬翔實可信的。不必諱言陳壽的曲筆,也不能因此而懷疑《三國志》的信史價值。錢大昕所說:“然吾所以重承祚者,又在乎敘事之可信。蓋史臣載筆,事久則議論易公,世近見聞必確。三國介漢晉之間,首尾相涉,垂及百年,兩史有違失者,往往賴此書正之……予性喜史學,馬班而外,即推此書,以為過于范(曄)、歐陽(修)。”(《三國志辯疑序》)
陳壽的《三國志》是從東漢末年的戰(zhàn)亂開始記載,重點也是東漢末和三國時代的歷史為主,并不是以晉朝結(jié)束三國統(tǒng)一為主,對三國中后期的歷史事件記載簡略。這不是陳壽故意維護魏晉,不顧歷史事實,因為當時王隱的《魏書》是記載魏國歷史為主,陳壽在創(chuàng)作《三國志》時沒有完全局限于魏國歷史,也是不愿與王隱的著作重復,他沒有過多記錄司馬氏的所作所為,是因為當時晉朝正在準備《晉書》的創(chuàng)作,正為年限起始爭論,但是已經(jīng)著手準備了,張華、杜預(yù)也都推薦了陳壽參加《晉書》創(chuàng)作。陳壽在寫三國歷史時,不過多寫司馬氏是不愿與當時《晉書》的創(chuàng)作準備工作沖突,在陳壽書中雖然沒有記述司馬氏的隱諱,但是也沒有記載司馬氏的很多歷史功績、言行。陳壽的《三國志》以東漢末到三國的中期為主,總體上是真實可以相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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