禪院的故事散文
古剎大悲禪院,是津城一座頗具人氣的寺院。禪院坐落在津城的發(fā)祥地——三岔河口的東岸,一片青翠環(huán)拱著,掩映在青松翠柏中的禪院建筑群,佛殿莊嚴、飛閣溢彩、黃瓦涌金、雕梁畫棟、莊嚴而圣潔,蒼涼且雄沉,玲瓏中透發(fā)出粗獷,幽靜里含蘊著靈動。古剎因供奉“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”而得名,是天津市現(xiàn)存規(guī)模最大、歷史最悠久的佛門十方叢林寺院。
大悲禪院確切的建造時間,現(xiàn)已經(jīng)無據(jù)可查,史料僅記載,古剎是在清初時由名僧世高倡議、天津衛(wèi)守備曹斌捐資修建?滴醢四暧种匦路,后來屢經(jīng)擴建才有了當今的規(guī)模。
大悲禪院的山門高5米,上懸已故原全國政協(xié)副主席、中國佛教協(xié)會會長趙樸初題寫的“真如覺場”四個大字。山門兩側(cè)的“撇山影壁”上,分別書寫著“莊嚴國土”和“利樂有情”八個大字,是津門擅長魏碑和章草,并以厚重雄強、汪洋恣肆的書風享譽中國當代書壇的余明善大師的手跡。
穿過山門,迎面聳立的殿堂,即是天王殿,殿檐下書著“古剎大悲院”五個篆字,是中國甲骨文專家、著名書法家王襄的墨跡。殿內(nèi)正中供奉笑面大肚彌勒菩薩像,寓意著“菩薩笑迎十方來客”的美意,兩廂佇立四大天王的塑像,天王捧劍荷幢,威武雄壯。彌勒菩薩像后供奉是護法韋馱尊天菩薩圣像,為護持寺院及僧人安身辦道為職責的護法神。圣像一手當胸,一手托寶杵的姿態(tài),表明大悲禪院為“十方寺院”。
穿過天王殿,就是釋迦寶殿,大殿屋頂全部以湛綠色的琉璃瓦復蓋,青碧色的斗拱支撐著巨大屋頂?shù)娘w檐,3米多長懸挑而出的殿檐,將整體建筑托舉得端莊而又舒展。殿里的佛像現(xiàn)已遷入新竣工的大雄寶殿,釋迦寶殿北向門檐上有天津著名學者吳玉如先生所書的“放大光明”四個大字。
寫到這里,要說說大悲院的名人墨跡了。前面談及了書法大家趙樸初、余明善、王襄、吳玉如的題寫,其實,禪院的其他佛堂、殿閣中還有些許多匾額、楹聯(lián),這些題寫墨酣書香,鐵劃銀鉤,騰挪跌宕,亦是我國當今書法名家的佳作。如天津美術(shù)學院教授、著名書畫家孫其峰,當今書法名家李鶴年。還有兩位是飲譽海內(nèi),獨樹一幟的書法大師,一位是專擅雞穎,有著“當代隸書第一”之譽的龔望先生,老人家曾為朱彝尊先生的“天津大悲院記”寫了四條屏,每字寸半見方,用雞穎所書,為大悲禪院鎮(zhèn)寺之寶;老先生還為寺院的天王殿書寫了“護光明幢”金字大匾;現(xiàn)大雄寶殿觀音像兩側(cè)對聯(lián)“利物利為促進中印兩國的文化交流,人少災少病,救苦救難大慈大悲”,也是龔老所撰寫。弘一法師李叔同是生于天津、長于天津的高僧大德,在海內(nèi)外受到廣大僧俗的尊敬和贊揚。龔望先生長久仰慕法師的德慧,1956年建議住持惠文法師在大悲院內(nèi)設弘一法師紀念堂。其后,龔老先生主動捐贈藏品,親自為紀念堂題寫匾額“弘一法師紀念堂”;2000年已界耄耋的`龔老再次提筆為大悲院寫下“圓通丈室”。另一位是書風凝厚穩(wěn)健而又俊逸瀟灑,在當代中國書壇上獨樹一幟,世稱“劉體隸書”的劉炳森大師。大悲禪院中的“大雄寶殿”的匾額和殿中的楹聯(lián),即是劉炳森的墨跡,鮮為人知的是,這些題寫均為楷書,字跡凝重舒放,蒼勁挺拔,給人一種厚重的滄桑感。大師故去以后,其侄子夫婦專程來到大悲禪院,又向禪院贈送了劉炳森先生書法作品——“天津佛教大悲禪院”。大悲禪院名人的題寫,其數(shù)量之多,形式之豐富,是一般寺院難以比擬的,它的博大精深,它的藝術(shù)精湛,它的深邃神秘,令我們在駐足間感到了一種來自心靈最深處的震懾,一種頂禮膜拜般的虔誠。
禪院黛墻朱垣,飛檐高翹,古樹參天,椏杈盤虬,張顯著自然和生動。寺院中央的大雄寶殿,紅墻黃瓦,月臺名敞,蔚為宏偉和壯觀,被稱為“津門第一殿”。殿內(nèi)供奉有釋迦牟尼佛銅像,系明代所鑄,工藝精細,線條生動,栩栩如生。釋迦牟尼佛像背后,供奉著倒坐觀音,兩側(cè)塑有普賢、文殊菩薩的尊像。據(jù)說,殿內(nèi)還曾珍藏著魏晉南北朝至明清各代銅、木、石刻造像數(shù)百尊,甚為貴重。
大雄寶殿的后面是大悲殿,供奉著“南無大悲觀音菩薩”,又稱為千手觀音。觀音面部表情慈樣、親切、莊嚴、溫柔、美而不媚,展現(xiàn)了觀音菩薩“大慈大悲、救苦救難”的親和形象。更令人稱奇的是,這尊觀音的雙眸,可以隨著參拜者所在方位的移動而轉(zhuǎn)動,佛法無邊,昭示出菩薩慈眼洞察世間,大慈大悲,普度苦難眾生的神通法力。為此,使古剎大悲禪院揚名于海內(nèi)外。
使大悲禪院揚名于世的,還有兩位著名的僧人,一位是上面說過的,一生頗有傳奇色彩,后來弘揚律宗的近代僧人弘一法師。另一位是唐代的僧人玄奘法師。1942年,日本在南京中華門外建“神社”時,挖掘出了玄奘法師的頭頂骨,當時被日軍掠走一部分,留下的分別供奉在南京、北京、廣州、四川和天津。天津這塊法師頭骨,便供奉在大悲禪院。1956年,為促進中印兩國的文化交流,經(jīng)周恩來總理批示,將天津大悲院這塊頂骨送往印度去供奉。當時的印度總理尼赫魯在印度著名的那蘭陀寺集會五萬人,拜迎玄奘法師的頂骨。當今,雖然玄奘法師的頂骨不在了,但大悲禪院與玄奘法師的這段千古奇緣卻永久地流傳了下來。
大悲禪院的空渺靜穆和縹緲神秘,總讓我心的深處產(chǎn)生一種恍如隔世般的迷惘和敬畏,我不諳佛理,但我仰慕那一方遠離塵囂、浮躁和紛繁的“清凈世界”,也希冀在那如絲如縷,厚重深遽、悠遠滌塵的梵音清唱中,覓一份清澈無塵,絕俗淡遠般的寧靜,讓自己的靈魂在恍然隔世的禪韻中,得到攝魄蝕骨的浸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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