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里的月亮

夕陽的沉沒給予大地一片寂靜，同時等待月光的降臨。很幸運，昨夜的月輪如此清晰。只是，在高樓林立的城市間望月，有一種別樣的情懷在里面。

母親和我正開車在街道上，忽一抬頭，望見有一絲輕柔不經意間放射下來，抬眼望，原來是月光。那月光只是被其他燈火攪得不潔白了。

停下車來看。我剛好站在一棵樹旁。只見那樹的萌芽上生出一輪清晰的明月。在沒有烏云遮蓋的情形下，如同在樹梢上開了一朵燦爛的無暇的花，挺立于世上，真如“風花雪月”里的“雪月”。

換個角度看看。剛走幾步，那盤白餅不見了，難道是烏云遮住了？哦，不，原來是被一幢龐大的建筑物擋住了。那幢建筑高、寬而且大，形同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一樣，它正對月亮，但它似乎無視明月的皎潔，傲視群雄般站立，傻傻地站立。我的心感到了城市的寒氣。

接著，母親建議我們前往江南的郊外看月亮。一路上，我見證了“眾樓拱月”的強勢，也看見了月影消失的冷清。當然，它現身時，那月光也只被擋在離地面至少三十米的空中了。我只能感受目光的不舍以及空氣中受到污染的月光了。

到了江南，找到一個安靜處。遠處的群山沒有高大房屋的站立，但隱約能聽見那里的大聲說話聲，能看見那里點點的“星火”。霓虹燈光的強效使月光被污染，遠遠山上的招牌占領了我的部分目光。當我們兩眼期盼地放出光尋找月亮時，卻只能從橋梁的縫隙中“享受”五月的寒冷的月光！

江南沒有高樓，但人的足跡依舊。似乎幾年后，那里也是城市了。

我又一次感到了那城市的寒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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