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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中哭泣散文
時常蜷縮在寒夜的角落,舔自己受創(chuàng)的傷口。想變成一只在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鳥,割斷與世間名利有關(guān)的齷齪。不知鳥類的天空是否也存在欺詐和殘暴的罪惡,倘若真如此,我會自行噬斷身上多余的器官,以求得飛快的逃離。
我不愿下地獄。地獄只收黑了心腸,而又罪孽深重的貪婪之徒。我又不敢上天堂,天堂不是我的去處。我的凡心太重,俗念千種,不配與不沾塵間煙火的'仙人生活。只有找一處與天堂和地獄有別的地方去安撫自己。
從來不愿用自己的悲哀以佐證自己的不幸。祖父的死仿佛離我等很遙遠(yuǎn),而父親的突然病故就顯得實在與真切了。下一個靈位似已為我備好,生命透支的悲哀將我肢解,我的心被黑白無常緊緊捏著,他笑嘻嘻地說,黃泉路上無老少。陰陽相隔,厄難與悲苦如影隨形,肆意調(diào)侃。
隨著人流緩慢向死亡蠕動。在生之路,已肢離破碎,被分解成零星小塊,在風(fēng)中干萎。我要去了嗎,心想。
嗚咽的抽泣聲,從夢幻到現(xiàn)實。我醒在午夜之后。凄涼身世,煢煢孤影,真情無故流失,假情假意的泛濫,我暗自啜泣。
白天,我不敢哭泣。
在一響貪歡之后,夢里不知身是誰。夢醒時分,窗外,細(xì)雨點點滴滴,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