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塵埃落定后散文
當塵埃落定后,一想到還能再看到那滿地落英的繽紛,還能再看到那滿樹耀眼的火焰,還能看到那些一路陪伴的面孔,我如釋重負,終于可以正式享受我的假期了。
人生真的是一艘起伏不定的船只,時而風平浪靜,時而狂風巨浪,稍一不小心,就會被風浪卷入其中。
也許過慣了太安逸的生活,當突然對未來的人生做了一個選擇后,生活的軌道開始偏離起來。一想到,有可能再也見不到熟悉的場景,那些陪我一路成長的身影將被我遠遠地拋在腦后,心里就開始隱隱作痛。而這種左右為難的苦卻只能一個人默默咽下,那個始作俑者自然不會他的一個輕松愉快的決定,會無情地殺死我多少腦細胞。
為了不讓自己的腦細胞過早老去,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:也許換個環(huán)境也不錯,也許等待自己的會比現(xiàn)在更美好!正是被自己的假想虛編出來的理由沖昏了頭腦,我開始了一場艱巨的努力。
準備工作的路上,開始增添了一些人情。那些不問原由一心一意想要幫助我的名字,開始一個個地被我刻在腦海。一邊欣然接受著別人的幫助,一邊煩惱著今后要如何償還,前路漫漫,究竟何時才能走到盡頭。
當一個秘密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公開時,我該慶幸的是那句“再見”的話始終沒有機會說出口,不然,我該如何回到原點?一句句“老師,別走!”讓我心虛到了極點。一想到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,要把這群“番鴨子”改造成聰明懂事的接班人,我真的沒有勇氣,也沒有底氣再多說什么。
面對孩子們的挽留,我果斷地選擇了忽視。因為,我知道,我裝得再無情可以無視家長們的保證及挽留,卻無法面對孩子們那張?zhí)煺娴男∧槨H绻艺娴碾x開了他們,他們就會把我的玩笑當真,以為我是被他們氣走的。
走也罷,留也罷,我始終很坦然,一切隨緣。我是這樣對自己說的,也是這樣對朋友說的。當看到自己的行李被先生一次性打包收個一干二凈后,我的心頓時冷了半截。難道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?不想就這么孤單單地離開這個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家園,我有意留下了一些搬不完的物件,只盼還有機會再走進這個地方。
一切都在朝著預想中的目標前進,有了接收的新單位,也同意了我跟先生一起調過去。這才是我們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。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了。誰料半路會沖出一個程咬金來?竟然死活都不答應放人,這新來的頭家也是六親不認的,不管出動誰都不肯松口。
這種突發(fā)狀況,可不是我能預料的',也不是我能搞定的。我一直在靜觀其變,密切關注著事情的發(fā)展,好像我不是參與者。好不容易,頭家改了口風,答應放我們其中的一個人走,先生又開始火急火燎地忙開了,他還是只把我當成觀眾。難道,我們不是要一起調動嗎?
于是,當他忙完,告訴我要讓我先走時,我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。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想走好不好?是誰說不用我出面的?是誰說時間來得及,慢慢來的?無視于他的種種威脅,我保持堅定的立場,不走就是不走,要嘛一起走,要嘛你自己先走。
見無法說動我,他又開始忙開了。我突然覺得頭好疼,一個頭兩個大,說好兩個人一起調的,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?要如何向那位熱情的新頭家解釋。還是當面道歉比較好,顯得有誠意。我是這么想的。
第二天,先生興致勃勃地跑去找頭家簽字,卻被無情地拒絕了,說明年再來商量。這下他可是真的蒙了。還有如此不守信用的人?事實證明:確實有人翻臉比翻書還快。經過最后一番掙扎,先生終于被迫接受了無法調動的事實。而我,在得知消息的瞬間,涌上腦海的第一句話竟然是:調不成,真好!
當塵埃落定后,我終于放下的心中的那塊大石頭。這場調動風波終于宣告結束了。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,只是我們無法預料罷了。
“走不出去,就安心地留下來工作吧!”想起校長的挽留,我也是感動得五體投地,這可謂是雪中送炭哪!
既然我比較適合家鄉(xiāng)的金沙碧海,那么我何必舍近取遠呢?人家家中有老母親要照顧,我不也有老父親要看望。親情終究是我們跨不過的那道坎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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