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在夢里流浪散文
一
在博上第一次看到幽的留言,夢就知道,前世自己是認(rèn)識這個女孩子的。
幽總喜歡夜深人靜時飄來夢的葉子,留些希奇古怪,卻又讓夢的冰冷一點(diǎn)點(diǎn)融化的句子。夢知道,自己已經(jīng)喜歡上了這個從未謀面的女子。
夢喜歡在夜半時在鍵盤上敲打支離破碎的文字;璋档臒艄猓疑奈淖郑瑧n傷的曲子,冰冷的夢。夢的手指敲打鍵盤時,有一種憂傷著的疼痛。
于是也走進(jìn)幽的葉子,慢慢的從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文字中翻檢,翻檢一顆傷到徹底的心。
幽的葉子蕭瑟而凄涼,夢只讀到四個字:支離破碎。
幽的葉子總會長久的沉寂,夢知道,沉寂的日子,幽是在與那個叫做死神和病魔的東西搏斗。夢于是多了一個習(xí)慣,總是在夜深時祈禱,祈禱搏斗趕快結(jié)束,祈禱幽戰(zhàn)勝那兩個魔鬼,然后再一次在夜晚飄到夢的葉子上,然后冰雪聰明的,喊出夢的名字。
可夢也那么恐懼而清晰的知道,幽的這一場戰(zhàn)爭打的有多慘烈。夢那么恐懼于幽的悄無聲息,她好害怕有一天,那個叫做幽的女孩子會消失不見。
二
當(dāng)幽的葉子忽然有一天從沉寂中醒來時,夢欣喜若狂。
帶著顫抖的,點(diǎn)開鏈接。
葉子里的字同樣蕭瑟,但夢知道,那不是幽的。因為那些字清楚的告訴夢,幽一直在昏迷。
而記錄這些字的,稱呼幽為寶貝的,是一個和石頭有關(guān)的人。
這是夢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。
只是心痛于幽的傷,一次又一次的傷,也隱隱的,擔(dān)心著那個寫著堅硬文字的,有著半面石頭的稱呼幽寶貝的人。
夢很奇怪于自己對于這個字的第一印象,居然是堅硬而冰冷的石頭。
三
每天飄進(jìn)幽的葉子成了夢的必修課。
明知道幽依然昏迷,但還是乞求著一個奇跡。沒有理由的牽掛這個能一下子就叫出自己名字的女子,牽掛中帶著恐懼和疼痛。
每次都是石頭的字。
憂郁的,看不見光亮的,卻又必須支撐的'字。
夢在日復(fù)一日的盼望中,習(xí)慣了石頭堅硬的文字。
她總在讀“寶貝“兩個字時微笑,因為夢欣慰的知道,幽是一個被用心呵護(hù)著的孩子。雖然她的生活,身體和內(nèi)心一樣支離破碎,但被人呵護(hù)應(yīng)該是幸福的吧,雖然那樣的幸福是用刻骨的傷痛換來的。
夢也會留幾個字,告訴幽,夢想她了。夢知道,幽會醒來,會看到。
四
夢把電話留在幽的葉子那一剎那,只是因為心痛。
因為很久沒有幽的消息,因為夢自己的生活幾近崩潰。
夢是一個健忘的女子,總是會忘記自己曾經(jīng)做過什么。
直到幽打電話來,夢才明白:那個自己牽掛著的,遠(yuǎn)遠(yuǎn)的,虛幻著的女孩子的聲音,是真真實實的響在了自己的耳畔。
那一刻,有淚落。
五
聽過幽柔軟的聲音,夢知道,今生自己都不可能做到不牽掛這個原本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女子。
以后的幾天,夢幾乎一有空閑就會給幽發(fā)短信。幽是一個那么可愛的女孩子,她的每一條回復(fù)都讓夢開心不已。
直到有一天,幽給了夢她的qq號和另一個號碼。短信中,幽那么輕淡的說:這是另一個手機(jī)號,石頭在用。如果有一天你發(fā)短信給我沒有回復(fù),那就是我出了問題,你就發(fā)到這個手機(jī)上。石頭會告訴你我所有的消息。
那一刻,夢才想起來,原來幽一直是在與死神擦肩的,這么快樂的相識,原本就是短暫。
以后的十幾天,夢象著魔一樣對著電腦到深夜。
她從石頭那知道了幽的過去,也知道了幽的一切疼痛的緣由。也是在那段等待的日子里,夢了解到,那個寫灰色和堅硬文字的石頭,原本也是那么可愛的一個孩子。
幽總是會昏迷或休克。夢守在電腦前,半夜半夜的,等待石頭告訴她幽的消息。她不敢下線,她一直以為即使隔著;冷冷的屏幕,幽和石頭也會感受到她的陪伴,那樣她也許會為他們分擔(dān)一些疼痛。
那些短暫而漫長的日子,夢的手機(jī)短信顯示只有兩個名字:幽寶貝,石頭。
夢會在每個空閑的時候發(fā)短信給不能看到的幽,告訴她:鳥兒來了,蒹葭真的蒼蒼了。有時也會給石頭,問他幽好不好,問他自己好不好。石頭總是會回給他兩個字:八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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